声,之后沉默几秒,像是在思考,片刻后,忽地说:“这专家我好像听过。”
舒萦困惑眨眨眼睛,真的吗?
她纯纯瞎说的,俄罗斯人名带斯带基的本来也比较多,所以他能想到谁好像也不算意外,一会儿要是黎苏年说出哪个具体的名字,她直接反驳就好了。
这么想着,舒萦假意惊喜道:“真的吗。”
两个人视线对上,男人慢条斯理嗯一声,须臾,慢声说道:“鸠斯尼自基(就是你自己),对吧。”
舒萦:“……”
她就知道,人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胡诌被抓包的窘迫和羞耻令舒萦脸不受控地红了起来,方才的气势也在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下降去不少。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小声说:“我知道熬夜通宵不好,但最近的订单确实比较紧急,等我忙完这阵子,后面我会注意的,你快去上班吧,我吃好了,进屋睡觉了。”
说着,端起面前的瓷碗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后原本打算把桌上的空碗碟一起拿去厨房放进洗碗机再回房间休息,黎苏年跟着站起来按住她,“去洗洗睡吧,我来。”
舒萦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和他争,一整晚高强度工作,耗费她太多精力,眼下的确困得不行了,“谢谢,下次我来。”
说完,转身大步回去房间。
等房间里不见了她的身影,男人简单把餐厅收拾完,这才出门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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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下班,卫澜回家的时候发现黎苏年和大多同事走的是反方向,人家都回家,只他一人,去的是学校餐厅方向,他远远看着,想起他最近才新婚的事情,不禁疑惑叫住他:“黎老师中午不回去?”
人行道上背影优越的男人听声停下脚步,回头礼节性笑了下,说:“嗯,今天不回去。”
卫澜眯了眯眼睛,有点想直接问什么情况,人家小夫妻新婚恨不得除上班时间以外全部黏在一起,他倒好,住的这么近,中午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家都不回。
但眼下不是好时机,想了想,最后他咽下去好奇,只是说:“上午你上课的时候主任来通知说是下午三点开全体教师大会。”
黎苏年嗯一声,谢过提醒。
卫澜:“行,那我就不耽误你了。”
走之前,还没忘了日常犯贱:“回家陪老婆去喽~”
黎苏年听着,无奈摇下头。
想,身边有卫澜这么个聊得来的同事其实挺好,给枯燥的上班时光,带来了很多乐趣。
以及,帮舒萦改正作息这事刻不容缓,他中午也想陪老婆。
……
下午上班,卫澜晚到了一会儿,赶着开会的时间才过来学校。
到办公室的时候瞧见黎苏年一直坐在电脑面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像是在敲代码?
他疑惑走过去,问他在干嘛。
被提问的人合上笔记本电脑,说:“没什么,不是要开会,走吧。”
还有十分钟就到三点了。
眼下开会是要紧事,今天是全校专职教师大会。
卫澜咽下心中疑问,俩人先前往报告厅参会去了。
……
下午的会议开了整整两个多小时,这是学校新学期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会上教学管理领导主要传达了两件事情。
一个是新学期新气象,希望各位老师都能够尽快投入到良好的教学状态中,再就是,新学期新政策。
经学校领导班子研究决定,自本学期开始,学校全面启动非升即走(转),所有专职教师四年一个聘期考核,完成任务续签下一个聘期,完不成任务则转岗,如不同意转岗则自动解聘,具体聘期任务由各个学院单独制定。
会议结束回去办公室,历史学院主任便把本学院的考核标准同步给了大家。
一时间,新鲜出炉的红头文件在办公室引起了不小的讨论浪潮。
卫澜颇愤慨地念着文件上的内容:“副教授,两篇一区论文,一个国自然面上项目,讲师,一篇一区,两个省部级项目,且每个项目资助经费大于十万。”
放下文件,他呵一声,吐槽:“我说这帮领导脑子是不是有泡,历史类学科,去哪给他们整这么些新项目。”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附和道:“就是说,人家北京上海的学校搞非升即走,待遇立马就上去了,看成果区间年薪制,咱学校,工资待遇维持原状,就硬让你卷。”
“谁说不是呢,成天净会给我们挑刺,这老师当的,学生们难伺候,领导们更难。”
说话的这位老师,前段时间被学生匿名举报,原因是她在一次课上说现阶段用于考古的一些成分分析类仪器,欧美的仪器做出来的精准度更高,国产仪器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这话不知被哪位学生录音,匿名举报到省教育厅,说这位老师美化欧美,可能有什么偏左思想、是精美分子。
被举报后,教育厅问责学校,学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