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门口走。
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万岁。
万岁跑向她,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似的黏糊,霜序视线从它身上抬起来,看向后面的徐桢。
徐桢彬彬有礼地冲她颔首。
“贺庭洲呢?”霜序问。
徐桢脸色有些抱歉:“贺总今晚有安排。”
有什么安排,还是闹脾气不想见她。
霜序蹲下身,摸了摸万岁油光水滑的毛发:“知道了。”
贺庭洲一晚上都没回来,不止这一天,之后的三天他也没回过家。
这种冷战持续了几天,霜序每天一个人待在太和院,只有狗陪着她。
霜序又去了云盾两次,连面都没再见到,不是刚刚好“出去了”,就是在开会。
她想跟他好好谈谈,他始终不给机会。
这天下班时,沈聿在飞雪楼下等她:“回家吧。”
“哥,我今天不回去了,我想去太和院那。”
沈聿看她的目光很深:“这几天你见到庭洲了吗?”
燕城的气温一日日降低,天越来越冷了,霜序两只手缩在大衣口袋里,沉默。
沈聿说:“不要总是迁就他,我不想看到你委屈自己。”
听说你跟贺家那位分手了?
“他只是在闹脾气。”
自己不回家,却特意把狗送回来陪她。不肯见她,又不阻止徐桢把他的行程透露给她。不回她的微信,但也没拉黑她。
沈聿淡声道:“他是一个男人,需要你来哄他吗?”
没有哪个哥哥愿意看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为一个男人低声下气,何况还是他喜欢的人。
“他为了躲你连家都不回,你还在等什么?跟我回去吧。”
霜序说:“哥,你让我自己解决吧。”
沈聿静默看她片刻,下了最后通牒:“明天我来接你。你不想回家住,就回松明路那,不要待在一个不欢迎你的地方。”
他离开之后,霜序坐在车里,从储物箱拿出一颗糖。
那是给贺庭洲准备的糖,他喜欢在开车的时候吃糖。
她剥开糖纸,糖吃到嘴巴里才发现是柠檬味,酸得很。
贺文婧的电话打过来,她接起,听筒里传来贺文婧笑盈盈的声音:“你下班了吗?什么时候过来呀?”
她茫然地看了看日期,不记得跟贺文婧约过什么事情。
“贺阿姨,今天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跟你叔叔第一次牵手第99天的纪念日,我在家办了一场舞会,邀请了一些朋友来玩,你下班了就过来。”
纪念日过得这么细的吗?
“今天我就不去了吧……”她还想趁今晚再去找贺庭洲一次。
“你肯定要来的呀,你可是庭洲的舞伴。”
霜序一顿:“庭洲哥要去?”
“那当然,他都答应了。”
“可是他没邀请我。”贺庭洲会参加这种舞会就够稀奇的,他根本没跟她提过,难道邀请了别的舞伴?
“你们两个还用邀请那么见外啊。”贺文婧理所当然地说,“除了你还有谁能做他舞伴?”
以前当然不用邀请,但现在他都不跟她说话,她哪里知道今天有舞会,难不成靠心电感应吗?